恐 怖 片 話 題,膽 小 勿 入 -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萬圣節啦,今晚的萬圣夜,大家想好怎么過了嗎?
是打算出門扮鬼嚇別人,還是想自己窩在家里看恐怖片嚇一下自己?
作為萬圣節的“標配”,恐怖片怎么能不看呢?但是真正好看嚇人的恐怖片似乎越來越少了。
為了應景,今天我們就來和大家聊一聊恐怖片吧~
恐怖片開始拋棄“恐怖”
如果說以前的恐怖片追求的是像《午夜兇鈴》那樣,如何把人嚇死。
那現在的恐怖片就是降低“恐怖感”。
恐怖題材是瓶,里面什么酒都能裝,純恐怖的少了。
近幾年的“美式恐怖”派基本都是如此。
它們開始貼近時事,在流行元素中尋找創作熱點。
比如當今最熱門的話題——人工智能。
從雷德利·斯科特的《普羅米修斯》到重啟版的《鬼娃回魂》,都在以人工智能作為賣點。
更別說狂攬1.25億美元票房的《梅根》。
故事從一個普通家庭的破碎和重組講起,一切的恐怖都來源于機器人梅根自我意識的覺醒。
但整部片子要血腥沒血腥,要嚇人沒嚇人,梅根的舞蹈甚至還帶有一絲搞笑。
即使是喪尸片,這些年也開始刀刃向內。
喪尸僅僅構成了一個背景,真正講述的是人類的自相殘殺。
比如美劇《行尸走肉》和最近爆紅的《最后生還者》。
與其說恐怖,現在的恐怖片更多是帶有一絲美感,像是一種“藝術恐怖”。
溫子仁就是這樣。
他的電影之所以能給恐怖片“續命”,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將東方的恐怖風格融入到以玩偶、驅魔、鬼屋等元素為主的西式恐怖片里。
他把日常生活里的物品,塑造成無生命的恐怖形象。
沒有怪物,沒有異形,就連敘事也不以恐懼為主題。
家庭親情是影片主軸,情感貫穿始終,情動則意動,意動則念動,然后產生惡念為鬼神所用,在類型構成里,“恐怖”反而不占主導。
就連恐怖片主角,現在也大多是優雅的變態殺人狂。
以前尚且還有“四大殺人魔”。
《德州電鋸殺人狂》《月光光心慌慌》的主角面目可憎,手段殘忍,最愛無差別絞殺青年。
從帶著面具,到燒沒了的臉;臉沒了還不夠,要往上面釘上無數釘子。
兇器從大砍刀,到鋼爪,再到來自地獄的鉤子。
但現在的著名殺人狂,都變成了《沉默的羔羊》里那個溫文爾雅的漢尼拔博士。
即便有鬼怪,鏡頭也少了,《隱形人》全片都沒有多少“隱形人”的鏡頭。
大家膽子小了?
倒不是膽子變小,而是現在的純恐怖很難做出花樣。
感官刺激,是恐怖片最基本的底層邏輯。
一開始的恐怖片都是這個路子。
要么是通過強烈的視覺和聽覺刺激,引發觀眾惡心、害怕、毛骨悚然等負面情緒。
比如彼得·杰克遜的成名作《群尸玩過界》,羅德里格茲的《殺出個黎明》……都是通過四濺的血漿和紛飛的肢體,讓觀眾產生生理不適。
要么是通過偽紀實的拍攝手法,加強恐怖的真實體驗。
像《鬼影實錄》《驅魔》這種恐怖片,就是用生活場景包圍觀眾,調動起觀眾源于生活經驗的恐懼。
作為B級片的主力之一 ,恐怖片需要通過視覺沖擊刺激平民消費,“挽救電影院”。
但是,純恐怖的風格越來越套路。
標準的故事模版就是,一群人來到與世隔絕的湖邊/莊園/島嶼,遇到怪物/鬼魂/殺人狂等神秘主義造物,最終在死去一些同伴后擊敗敵人。
中間夾雜視覺奇觀和血腥暴力。
而隨著觀影次數增多,觀眾的心理閾值會不斷提升,人們渴望更加豐富的恐懼體驗,自然就對這種單純通過感官刺激嚇人的恐怖片失去了興趣。
且錄像帶和碟片的消亡,也讓“絕對恐怖”失去了市場土壤。
不管是亞洲還是歐美,都存在一些主攻午夜小影院的B級cult片。
這些恐怖片成本低,服務的對象就是偏愛恐怖體驗的小眾獵奇觀眾。
威廉姆·卡索的《恐怖之旅》就是這樣,上映時還給每名到場觀眾購買保險,甚至影廳門口都配備了護士與靈車。
但碟片市場的萎縮讓院線成為恐怖片的主要收益來源,這就限制了恐怖的上限。
StephenFollows.com的統計顯示,從2010年到2018年在美國影院上映的電影中,恐怖片的映期少于劇情片、喜劇片、愛情片、動作片,在各種類型中最短,不到2.5周。
恐怖片要嚇人,但不能真的把人嚇走。
于是,通過類型融合來擴大受眾就成了必然之舉。
以少勝多,當代恐怖新趨勢
相比于追求恐怖,現代恐怖片更喜歡精簡元素,以少勝多。
以推移鏡頭取代搖晃鏡頭,以低分貝人聲取代夸張尖叫。
《寂靜之地》就是如此。
所有的鏡頭都在緩慢移動,人聲被高度弱化,只作為故事闡述的一小部分,而音樂和音響則最大化地參與了敘事。
當然,這和影片的主題有關,但是在常規中近景之外,它還運用了大量的下傾斜鏡頭、平移鏡頭和跟拍鏡頭,并且采用了多種布光方式,這就為人物的細膩感情以及危急時刻的恐怖情緒增添了砝碼。
而對比《驚聲尖叫》這類傳統恐怖片,則以用大量的中近景以及靜止和運動鏡頭的交疊來營造恐怖感,用突然出現的夸張尖叫冷不丁嚇人一跳,玩的只是噱頭,看多了自然對套路爛熟于心。
除此之外,雙重結構也得到了更多的偏愛,這方面主要是恐怖喜劇。
就拿國內來說,把鬼拿掉之后,國產恐怖片把所有的原因都歸結為夢境、幻覺或精神病,這種“侮辱觀眾智商”的套路是行不通的。
所以,與其強行補坑,不如加入惡搞元素,變成荒誕和黑色幽默。
上世紀初,香港那一批僵尸片都是這樣。
《回魂夜》里的捉鬼大師是個精神病患者,但捉鬼道具卻是保鮮膜和牛奶巧克力。
《猛鬼差館》里,警員不知道地痞“泥鰍王”變成了吸血鬼,打開窗簾的同時“泥鰍王”頓時化為灰燼,按恐怖片的慣常做法此時可以渲染一個駭人畫面,但接下來的對話卻走向了語言包袱。
這種手法雖然看上去簡單粗暴,但由于觀眾都知道結局一定是正義戰勝邪惡,所以關注重點會從結果轉移到過程上,雙方如何見招拆招才是真正的影片賣點,一會兒驚悚一會兒搞笑也不至于出戲,兩種類型澆筑在一起反而帶來了新觀感。
“看恐怖片是最安全的冒險。”
一切的恐怖元素指向的是人類的“逃跑”本能,因為是刻在DNA里的本能,所以恐怖片才能成為投資回報率最高的那一類,僅次于紀錄片。
但即便永遠被需要,但恐怖體驗也只是生活之外的調劑。
只有恐怖,無法走得太遠。
所以,今晚萬圣夜,不出去happy的話,要不要挑部恐怖片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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