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撲一部,梁朝偉,你糊涂啊 -
春節檔之后,一部《無名》讓有段時間不見的梁朝偉,開始在大眾面前集中營業了。
但頗有爭議的是,這位神壇上的影帝在近幾年卻成為了不折不扣的爛片專業戶。
說是時運不濟也好,說是流量害人也罷。
但確實是一部比一部差。
而最近,他又有一部片子上映了。全片五帝一后的配置,但是風評好像又,撲了——
《風再起時》
上一次導演翁子光和郭富城、春夏合作的作品,要追溯到八年前的《踏血尋梅》。
這部作品,成就了春夏的金像獎最年輕影后,也成就了屬于翁子光的成功轉型。
巧的是,這部新片同樣是導演經歷一波三折才得之的心血。
《風再起時》拍攝于2017年,時隔6年才公映,這中間經歷過什么,不得而知。
不過,可以明確的是影片經歷了多次回爐重造以及慘烈的刪改才得以問世。
而或許又因為春夏近日的敏感事件而急忙提檔上映,所以至今整體宣傳寥寥。
簡單來說,影片以兩個從茫茫人海中走向警察崗位的年輕人在時代的洪流中書寫個人發跡史為主要引線。
講述了香港橫跨30余年的變遷史,以及殖民統治下的警隊貪污腐敗史。
說實話60年代“香港華人大探長”的故事,在許多早期的作品已被詮釋到包漿,沒有新意。
但翁子光卻從另外的角度切入,解開了雙雄故事的另一面。
故事發生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局勢動蕩的港島危機四伏。
梁朝偉飾演的探長南江(原型人物香港四大探長之一藍剛)溫文儒雅足智多謀,少年時期的他過得很幸福,父親要他在打字員和步槍中做選擇,他毫不猶豫地選了步槍。
他本以為在這亂世之中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但一切還是失控了。
全家逃難途中,他被日本軍官看中,對方試圖收其為義子。
可當母親橫尸慘死時,父親蹲在旁邊放聲痛哭時,那個日本人卻把槍交到了他的手中,要他以殺死自己父親的方式換取飛黃騰達的未來。
最終當他調轉槍口擊殺軍官后,得到的卻是父親的一記耳光。
郭富城飾演的角色叫磊樂,原型就是我們大家所熟知的“五億探長雷洛”。
年少時的磊樂作為職場新人,在警校摸爬滾打忙著給別人擦皮鞋。彼時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讓中國人都能穿上皮靴。
初入社會的磊樂具有正義感,也不愿和黑警同流合污。
所以在目睹警隊同僚收黑錢,得知街坊對警察無不恨之入骨,和老奶奶拉著孫子下跪求著他收錢時,骨子里的憤青形象一覽無遺。
可惜,格格不入是有代價的。
他遭到同事的毆打,在香港淪陷后更是被抓進監獄。
在監獄里,每天都要有一個人以叫號碼牌的方式被拉出去槍斃。而在恐懼的驅使下,磊樂選擇自己初戀情人小瑜的哥哥的衣服,逃過一劫。
目不識丁的磊樂是幸運的。
他經歷了最慘絕的戰爭,在那樣的環境下一個想要茍活的人是沒有資格談人格尊嚴和原則底線的。
而最終時代造梟雄,他也撼動了那個時代。
所以,他搶走了517號的囚服,讓別人苦苦尋覓的哥哥成了替死鬼。
后來,他從死人堆里被小瑜救了下來,在日久生情中愛上了對方。
但小瑜卻被迫成為慰安婦,還感染了梅毒,因為沒有錢治療,不久便離開人世。
小瑜死了,他做普世意義好人的路徹底沒了,這也為他走上歧途而埋下了伏筆。
香港解放后,磊樂又官復原職。
南江加入了磊樂的陣營,這個看似腹黑實則聰慧的人,總是不動聲色云淡風輕地吸著煙,斯文優雅又穩重自持,讓人看不透。
他有著比磊樂更強的能力,就像打麻將時明明他已經胡牌,但仍然愿意讓磊樂贏。
他指點磊樂,看著磊樂步步高升,只笑著說自己不功高蓋主,實際上更像是耐心地陪玩。
褪去了新人時期的青澀,現在的磊樂在警界學會了察言觀色,這樣的表現讓他很快獲得了上位者的青睞。
同時娶到了一位能為他平步青云助力的妻子——蔡真。
事實上,在那場與蔡真初見的舞會上,南江和磊樂都對這個女人一見鐘情。
可這個一生都在假裝,一生都在退讓的男人,演到最后連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了。
就這樣,在后來的日子里蔡真成了維系二人之間微妙平衡的特殊存在。
她有勇有謀,會為了保護心愛的人去和黑社會合作掃除障礙,她也懂得過日子,把丈夫的生活起居照顧的妥帖得當。
可惜,愛而不得的遺憾在男男女女之間輾轉反側。
蚊子血最終無法戰勝磊樂心底那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而在南江那里,蔡真卻成了永遠得不到的朱砂痣。
這是一部你以為想講傳統香港梟雄對抗的戲碼,卻看到了一整個香港時代的電影。
故事最后,有人能夠在談笑風生間掌控一切,有人能夠吃透時代紅利起高樓后激流勇退,但最終在歷史的車輪下黯然落幕,歸于平淡……
遺憾的是,影片上映后口碑不佳,甚至倒逼導演直接在社交媒體上發聲。
翁子光說《風再起時》是獻給香港電影的情書,可現在看來更像是香港電影的一聲哀鳴。
其實影片是精致的,精致在于它把幫派、江湖、警匪以及所背靠的時代力圖陳列出歷史的刻度和人物細節的顆粒度。
另外,看到一個個熟悉的港片面孔很難不感動,譚耀文、周文健、吳卓羲、吳耀漢、張可頤、太保、尹揚明,還有金燕玲,以及許冠文,滿滿回憶殺。
但導演想呈現的東西太多了。
一方面想要用強化情緒的非線性敘事來重新演繹觀眾們耳熟能詳的經典故事。
一方面又試圖在刻畫角色的同時深入挖掘劇中人的內心,以展現人性的復雜與幽微。
在此基礎上,還想把殺伐果斷的江湖傳奇與纏綿悱惻的愛情戲碼溶為一爐,又希望能在宏觀層面可以升華一下……
結果做成了一部風格凌亂、觀感怪異的電影。
《風再起時》的“風”是風流的“風”,白月光替身文學、兄弟反目,港城四十年風云變遷發展史變成了俗得不能再俗的八點檔。
編劇的靈感枯竭像寫在香港電影臉上的死門,當情懷耗盡,題材和劇本卻沒有任何突破時,香港電影就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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